「多说无益，我非去不可。」

「不是，我带你进去，卖身钱给我。」

皇后拉着我的手腕往里走。

可惜皇后的算盘要落空了。

因为怡红楼也是在下开的。

上次那个和我躲在屏风后面，和沈辞聊天的姑娘，就是我从怡红楼请来的。

我让怡红楼给我大肆宣传，来个新人首演之类的。

重点是，要让沈辞知道，他的心上人要在怡红楼开张了。

怡红楼的生意可比南风馆好多了。

我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——檀娘。

主打的就是般配。

等到晚上，我精心打扮，移步登台。

人头攒动，喧嚣热闹。

我在人群里逐一望去。

没见到沈辞。

我豪掷三千两拍他的画，他不会连我这个人都不管了吧。

好在我安排了自己人。

已经跟他叮嘱过了，不管多少钱，一定要拍到我。

底下出价的人越来越多。

已经喊到了一千两。

自己人立刻加到一千五百两。

场面安静片刻。

角落处响起一道清澈的嗓音：「两千。」

我弯了弯唇角。

是沈辞来了。

我立刻朝他抛了个媚眼。

「两千五。」

嗯……谁在捣乱？

我皱着眉头看台下的自己人。

他朝我点了点头，做了个口型，我办事，你放心。

我无语。

沈辞紧接着出价三千两。

我的聪明手下可能是受到了挑衅，直接豪横地给加到了五千两。

我恨不得冲下去给他一耳光。

事实上，我正要这么做的。

只是怡红楼的管事从身后抱住了我：「老大，这么多人看着，别影响我信誉啊。」

她拿着罗扇掩住我的充满怒气的脸。

「能得大人如此喜爱，我们檀娘也是激动地想下去道谢呢！」

我谢他个头。

我要下去开了这个笨蛋。

沈辞怔了怔，没有再加价。

他从角落里走出来，慢慢走到台前。

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
好多人都认出他了。

我说的不是认出他是皇帝。

「这不是南风馆的头牌吗？」

沈辞站在台下，握着扇子，神色局促。

「柳纤纤，我卖画就挣了五千两，我没钱压过他了。」

众人唏嘘。

问世间情为何物。